擱淺的魚

（新社員） 裴世廣 / 何意澤 │ 顧培三 X 何意澤

+ 在這個系列裡，每篇的何意澤都不太一樣、每個何意澤都有各自的形象。而每一篇寫的都是一首歌，這首歌的主唱就是這篇文裡何意澤的模樣。

那一個下午，他們大吵了一架之後，裴世廣在他們一起生活的公寓裡走來走去，一下走到他面前貌似要說些什麼，一下又走回沙發上頹然坐下。

最後還是說出口了：「我們分手吧。」

「嗯。」何意澤也就只是很冷靜地回了那一聲。

每一次在他們依然貪戀地攀著對方的體溫之後，裴世廣又會走來走去，有時候說出口了，有時候就這麼走了。

「我們……」

而何意澤就只是看著對方的雙眼一陣之後，便不說話了。

多年之後想起這段戀情還是覺得可惜，可惜兩個喜歡音樂的人，從沒一起寫一首屬於他們的歌。

但誰在乎呢，或許只有他自己在乎吧。

分手那天的天空是灰色的。

多年後那個黃昏，他在顧培三的辦公室外走來走去，一下伸手就要敲上門了，一下又垂手又想說算了。

最後某個員工從裡頭開門走出差點撞上他，他也就這麼走了進去：「我們分手吧。」何意澤以為自己說得斬釘截鐵。

直到他頭也不回地走到那棟大樓外面時，看著天空橘紅堆著鵝黃，而身旁有一個人氣喘吁噓地並著他的肩一起望向天空：「顏色……很美吧。」

何意澤和顧培三就這麼一起走了那一段路，走到公寓門口時顧培三伸手拉住他的手：「我們……」

他望向顧培三的雙眼，顧培三也看著他的雙眼。

依然冷靜沉著、卻帶著些許不安和害怕，對上依然不可一世、卻帶有自卑和不堪。

「我們不要分手，好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幾年之後他輕輕唱出，而在乎的人也悄悄和著。

那天的天空是最溫暖的顏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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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時黃昏眷戀月色，會有人記得。